了尔一生花烛事

如愚见指月,观指不观月。
计着名字者,不见我真实。

【骸云骸】夏夜集(2)

结果我还是把夏夜集搞成冬夜集了/_\




休假结束,返程途中有些小插曲,飞机开得像一列过山车。

 

近半年来航空事故频发,人心惶惶的旅客中有人双手合十,有人划着十字,更多人吐了个昏天黑地。舱内三种语言轮番播报,因气象条件恶劣,本次航班不得不迫降开罗。云雀扶了险些摔倒的空乘一把,又在对方红着脸道谢时转头和草壁说话。倘若六道骸在此,不知是否会取笑他不解风情。

 

由于只是休假,云雀没用彭格列专机,并从善如流地决定今晚在开罗过夜。草壁已经没有前些年那么担忧恭先生在人群中暴走,他走在前面,小心替云雀挡开因航班延误而吵吵嚷嚷的人。尚未来得急联系彭格列,就见有人从对面走来。

 

六道骸身上充满夏日独有的温度与迫不及待,云雀看他从不远处扒开人群,身姿轻巧步履如飞,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,转眼出现在面前。草壁已经去拿行李了。

 

“困不困?累不累?烦不烦?”六道骸冲云雀眨眼,而后看见云豆正从云雀衣领里挣扎出来。

 

“装修完了?”云雀径自扯松领带,和骸一起往前走。

 

“别提了,我感觉自己即将被装修材料毒杀,赶紧出来透透气。”骸不动声色拉住云雀的胳膊,领着他向左走,向右走,准确避让各路人马。

 

“透气都透到埃及来了。”

 

“前天看完气象预报,预感这次要迫降,所以来接你嘛,结果还真是。”

 

“迫降地点都能算出来,不错。”

 

“反正又不远,顺路。”骸乐呵呵说,“这里。”头也不回就把云雀往边上拽,顺便抄了个近道。云豆终于打了个呵欠,站在云雀肩头开始理毛。

 

上了车,骸开始喋喋不休做汇报,从近期国内时政要闻到娱乐八卦,以及给库洛姆开家长见面会还有彭格列是不是又传了绯闻。云雀一路都在往窗外看风景,路过烤鱼摊、一些异国情调浓郁的饮食男女,还有一间卖水果烟的店铺,云雀多看了那间铺子几眼;偶尔向骸搭个腔,示意自己听见了,更多时候只是任由他说。


骸已经订好住所,草壁表示自己先回意大利,云豆则只愿意跟着云雀。骸便任由这第三者在他俩之间跳来跳去。

 

 

 

洗完澡,云雀擦擦头发出来,发现骸叼了根水烟斗,正在床上摆出各种姿势自拍。云雀瞥一眼手机,屏幕果然亮着,提示有人at你。

 

云守自然不屑于玩当下火爆的社交网络,但是骸既喜欢又热衷,并强行在云雀手机上安装了一堆软件。虽然回日本前,云雀已经让库洛姆都给他删掉,如今洗个澡的功夫,约莫又是给一个不漏加回来。

 

可想而知,骸的行动有多利索。当事人像是感应到云雀似有赞叹的想法,忽然抬起眼,冲云雀隔空送了个吻。

 

骸边比划地图边跟云雀商量,接下来两天去哪里寻开心,仿佛休假人是自己。云雀看完草壁刚刚发来的一堆工作计划,把手机丢给骸。骸只扫一眼便痛苦捂脸,仿佛即将开始干活的人又是自己。

 

“如果又有人在推特里评论不相干的脑补,就把你账号封了。”

 

“我不信,云雀恭弥明明是个开得起玩笑的人。”

 

“你试试。”

 

“……哎,库洛姆要毕业了。”

 

“说得跟要出嫁了似的。礼物已经准备了。”

 

“嫁谁?!哼。”

 

云雀心情不坏,也就没揭穿六道骸无法继续冒充家长频频去校门口接库洛姆的怨念。云豆的时差大概比人类来的早,月亮刚上柳梢头它就一叠声叫着要出去,云雀开窗把云豆放走,骸适时从后面拥上他。

 

没干透的发梢垂下来,碰到云雀鼻尖,一如云雀先前猜测,那里也沾染了南欧热浪的气息。亲吻来的水到渠成,他抓住窗帘想,骸是个行动派,自己也一样。

 

 

 

之后他们用实际行动互诉衷肠,诉说爱恨情仇、家长里短,诉说有没有什么新鲜体位值得一试,也诉说些许念想。冷气开得足,汗水却依然湿润了枕巾,湿润了一个夏夜。

 

几番混战结束,六道骸拾起衣物去冲凉,云雀的神经还停留在头脑中闪现的片段里。直到骸已经重新躺下昏昏欲睡,云雀依然清醒。他明白自己脸上写了时差两个大字,也不愿就此睡个不好的觉,便任凭思绪信马由缰起来。

 

视线滑过拉上一半的窗帘,外面看不见月光,也不见灯光,不知云豆会不会撞到树。接着,看见桌上的水烟斗。

 

先前二人正交缠个热火朝天,骸调侃问他要不要试试烟斗play,被云雀嗤笑着踢了一脚,而后,这个无关紧要的话题在一波波惊涛骇浪中不知去向。如今,云雀对着空气出神,处于一种看得清1+1、却不想马上计算出等于2的状态。

 

烟筒上的花纹在他眼里升腾出一道荆棘,几朵蔷薇,弥漫出某种特殊香味。当初他和骸结伴去土耳其出任务,期间骸不知从哪弄来一支水果烟,巷战玩得兴高采烈时,竟然一转头,鬼使神差把烟雾喷了云雀一脸。

 

平日里,云雀和骸都是不吸烟的。

 

那个气味谈不上多坏,但鏖战正酣云雀恭弥感觉自己被打扰了,三下五除二结束战斗之后,迅速揪住骸又打了一场。

 

骸合该猜得到云雀的反应,也可能正因为有所预料,这一架打得可算有备而来酣畅淋漓。

 

 

 

回忆至此,云雀脸上露出微乎其微的笑容,转而这笑容被六道骸不耐烦的哼哼唧唧给淹没。他睡不踏实,翻来覆去,最后索性一屁股坐起身,可着劲挠自己的脚踝。

 

云雀朝他额头敲了一下,他睡眼惺忪抱怨:“蚊……竟然有蚊子……”

 

“现在是夏天。”

 

“搞装修那阵子被咬也就罢了,凭什么出来开个房也要被咬?”

 

“下次可以换白天开房。”

 

“哼。”六道骸对云雀毫无同情心的建议不买账,他跳起来,对着自己的大腿“啪”就是一下子,“啊,在这里!”

 

腿上出现五个红指印,并没有理想中的蚊子尸体。云雀眼瞧他抓耳挠腮,忽然想起了过去,在很多、很多年前。

 

夏马尔的蚊子、樱花、还有破烂溜丢的黑曜。

 

并没有更多念头,云雀只是单纯感到一阵由衷的幸灾乐祸。于是他坐起身,向骸伸出手。

 

“看见那只该死的蚊子了吗,在哪里?”

 

骸以为云雀准备大发慈悲,加入己方灭蚊阵营。然而,云雀只是碰到了他的脚踝。

 

云雀替他挠了挠那颗红肿的蚊子包。

 

 

 

FIN


最近对某个cp的把握有点犹豫,回来写点骸云放松一下。

骸云真是心灵家园2333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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